触碰。

触碰。

cp:贝利亚x沃尔夫冈

挑战,我该怎么写人外,我该怎么把人外写的基一点,好难啊(……)虽然没有过激内容,但是不能接受还是不要往下看吧。如果我理解有差错OOC算我的(。




“我从特工的魔典里……感受到了强烈的情绪。”

沃尔夫冈在吃早餐,坐在临时总部一侧出口的通风处,他拿着干巴巴的吐司欲要往嘴巴里送,听到安琪儿的话,沃尔夫冈特工的动作顿了顿。他低眼看了看已经变凉的半杯咖啡,抬眸看了看安琪儿严肃的表情,屈指弹了弹杯壁。

“来一杯咖啡吗?就在杰瑞那里,早晨很让人犯困,是吧。”

“我的样子像是在和特工开玩笑吗?”

安琪儿皱起双眉。对待工作,小姑娘总是一副尽职尽责的模样,她的态度往往可以推沃尔夫冈想要怠惰的情绪一把,非常有效。在安琪儿面前,沃尔夫冈偶尔会把不该说的玩笑话拉在嘴边回味一下以之掂量,才会说出口。毕竟可以感受到情绪的力量,这份能力的确不能小觑。

沃尔夫冈坐在风口上吃饭不是第一次了,临时总部的半圆形设计使得室内略有点闷,清晨时分,他都会坐在一侧出口凑合一口吐司,顺便呼吸一口新鲜空气。早风吹过来的是一旁废墟上的土腥味,吹得沃尔夫冈的侧发一个劲的拍着颊侧和嘴角。在安琪儿的视角看来,特工昨晚的休息不是很好,他的双眸有一丝的倦意。大概是与其魔典里剧烈异动的情绪有关。

安琪儿说不出这是一种什么奇怪的感觉,但她可以肯定这样的状态会影响工作。

沃尔夫冈动了动嘴角,最终将那半块吐司塞进嘴里。他用拇指抹了抹嘴角的碎屑,饮尽半凉的咖啡,冲安琪儿摆了摆手。

“那对他好点,这样可以吧?”

“……是这样的……原因吗?”

安琪儿伸手过去,拿起了沃尔夫冈方才用过的咖啡杯,她语气中掺杂着疑惑与些许不安,这股违和的感觉猛烈的干扰着她的判断,她的困惑与担心全都写在脸上。身为可以感知次元兽内心的特工,感受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却不能将其描述出口,这太丢人了。

沃尔夫冈勾了勾手指,魔典随之而起,安稳的落在他的掌心中。他一手揣进风衣衣兜中,略略垂眸看着安琪儿踌躇的模样,沉默些许,又将放在衣兜中的手抽拿出来,放在了女孩的侧肩上,拍了拍。

“没事。”对于这个年轻的封印者姑娘,沃尔夫冈安慰道。

“特工,注意安全。”安琪儿握紧了手中的陶瓷杯,回身看着沃尔夫冈的背影,男人走动的身姿,风衣其后随之摆动的腰带,偶尔会抽到他的小腿。就在那里,在沃尔夫冈身后的位置,虽然表面看起来平静无恙,但实际上存在着什么,安琪儿很难想象。

很难想象出其中的风暴。




沃尔夫冈当然会注意自己的安全,他是这里唯一的战斗力,只要是在自己的可控范围之内,他都会尽量安全又不费力的完成任务,这需要老牌特工丰富的经验和技巧。

但在他不可控的区域里,经验和技巧这样厚实的基础也会完全失灵。

沃尔夫冈抬起手中的魔典,在掌心中魔典翻开着,风卷起书页,一切都和谐平静。但实际上,沃尔夫冈与其进行了多长时间的心理斗争,他都已经不得知,这样的时间,这样的日子度日如年,很难记数。一度在恩师被自己害死后愧疚的烈焰炙烤中,沃尔夫冈努力逃避,但每当这本书出现在自己的视野内,自己为自己所营造的阴影统统消失,他不得不暴露在自我的责难与痛苦中,日渐麻木了。毕竟现实以压倒性的优势将自己提拔到了逃都没办法逃多远的境地内,这本造孽的书便成了非他不可的专属武器。

他操控魔典,书页中的力量可以让他轻松的封印掉次元兽的邪念。但连沃尔夫冈都没法定数这本书会不会也在同样的……操控着自己。

这个疑虑在他封印贝利亚后越发的明显,最后连安琪儿这样的外界力量都可以察觉到了,沃尔夫冈摸了摸颈侧,那里有前几日作战被飞石划伤的伤口,当时他感到一阵刺痛,稍作停步抬手一触,黏糊的液体顺着颈侧淌进衣服里,紧紧吸附着布料贴在皮肤上十分不舒服,沃尔夫冈轻嘁一声,紧接着便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冰凉的,粗糙的触感,停在了颈侧,使得他的身形整个一僵。

“松手!”沃尔夫冈一时间没敢动,他不能确定这只巨手是否有要捏碎他的意思,抬眸上瞟,贝利亚的表情永远不会变,他将沃尔夫冈整个拢在自己巨大的阴影内,手指顺着血迹向衣服里掏去。

沃尔夫冈险些一个趔趄,他强迫自己稳住脚步,这与自家失控的宠物可不一样,这是次元兽的邪念体,一个可以帮助自己捏碎敌人,同时也可以捏碎自己的存在。沃尔夫冈感觉他快掏到腰了,他一点也不懂这个麻烦的大块头要做什么,当务之急,不能在这样危险的环境内被自家武器搞得狼狈,他将手中魔典重重一合。

“贝利亚!”

这样的动作有着不同寻常的震慑力,巨手的动作很显然停滞了,沃尔夫冈单手一扬,典籍顺势打开,他打了个响指,就像是一个暗号,就像是在让训练失控的宠物重新回到正轨,贝利亚在看沃尔夫冈,沃尔夫冈也看着他。

“回来。”




该死的书。

该死的书!

沃尔夫冈的腰后被停留着被贝利亚触碰过的感觉,仿佛受伤的地方并不是他的脖颈。回到基地对伤口稍作包扎,杰瑞拿着纱布看着沃尔夫冈站起身后下意识的动作,不解道。

“……你扶腰干什么?”

“……”

沃尔夫冈有些失眠,他侧卧在床侧,枕边是那本该死的,作妖的魔典。他到底什么毛病?沃尔夫冈不打算去想,他甚至一点也不关心这本魔典的状况,从心底里他是排斥这本妖书的。它来自哪里?做什么的?为何次元兽们都对其有渴望?他完全不清楚,就这样稀里糊涂用着,或者被用着。魔典对其有反应的邪念体就封印,这些邪念体会对自己有什么影响,沃尔夫冈完全摸不透。他枕着侧发,大量的思考让他产生了些许困倦的感觉,眼睛的余光内还有着魔典的影子。

迷迷糊糊的,沃尔夫冈倏忽觉得脖颈间的伤口处有液体流下,睡梦模糊中,他意识到是伤口裂开了,杰瑞包扎的手艺有所退步。他勉强抬手抹了抹,艰难的支开眼睛,让自己的意识透进光。

是光,猩红色的光束。

沃尔夫冈的颈侧一阵抽痛,他猛然惊醒,起身的动作牵动全身,惊人的痛楚顺着头顶的神经如电流浇灌而下,他闷哼一声,用力扶了一把额头。目光所视之处,信息迅速且大量的涌入大脑,沃尔夫冈被剧烈的痛感震得有些发懵,他甚至觉得自己快死了。

是异次元的郊外,空中浮动着大量的残骸碎片,风是有型的,是漆黑的,眼前是令人厌恶的次元兽,他们凑在一起,密密麻麻,这数量令人作呕,或是张着裂到耳根的大口,或是抽动着身侧细长有力的触手藤蔓,对着沃尔夫冈咆哮,试探,警告。或是贪婪的靠近,欲要撕咬,欲要饱腹一番的渴望。

沃尔夫冈逆着令他动弹不得的痛楚垂了垂头,被汗液打湿的刘海随着动作脱离了粘连着的侧颊,他眼角抽动一下,奋力睁开似是被血浆黏住的双眸,打量自己,是已经破烂不堪的正式特工服。

和巨大的阴影。

这种熟悉的感觉像是刚刚发生过一般,这些不敢靠近沃尔夫冈的小次元兽威胁性的向着沃尔夫冈隔空撕咬,实际上是想驱赶的是……沃尔夫冈身后的东西。

沃尔夫冈下意识的想去摸魔典在哪里,那本令他厌恶不堪接受困难的武器,改变了他人生轨迹的妖典竟是他临死状态前第一个想要触碰到的东西,特工的本能是反抗,武器万万不能离手,沃尔夫冈有些惋惜的抱着必死的觉悟,活动剧痛的脑袋。还没有去夏威夷,还没有去新首尔的小溪,这段在特工道路上疾驰的人生就要停止了。

没力气打响指了,沃尔夫冈张了张嘴,他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喑哑不堪,像是声带被浓血堵住一般,他半跪着身子粗喘着为跃动薄弱的心脏打气,努力的,带着需要的情绪,张开双唇,震动音带。

“贝……”

霎时间,在声音猛烈触动到的巨大阴影咆哮扑下。面前数量巨大的次元兽一阵剧烈的骚动,小兽们绝对不允许自己的午餐被白白放走,他们刨开脚下的泥土凶狠的扑上,下一时间,又被一只巨大坚实的战斧统统掀翻在地,砸的血肉模糊。

贝利亚跨身来到了主人的面前,他的斧结结实实的立在了众次元兽面前,插入泥土间泥块飞溅,整一个身形与影子将沃尔夫冈全部笼住,杀意迸发,而身后大概就是绝对不容侵犯的人。

贝利亚披风一挥,他将所有的危险隔挡在身后,余留他身下怀中最安全的位置。贝利亚巨手缓缓伸向沃尔夫冈,指尖理开男人面部被血液糊住的长发,最终慢慢的挑起了沃尔夫冈的下巴。

绝对再无力气反抗的沃尔夫冈,这个平日看书的时候撑手想为他遮遮太阳都不领情的男人,现如今在濒死之时被乖乖的挑起了下巴,毫无防备的面对着贝利亚的动作,这无疑是一种邀请,贝利亚绝不会失手这次机会。

他将其一把搂起,巨斧顺势凌空一挥,剩下的就是……

共赴地狱。




沃尔夫冈醒了。

摸了摸脖子,并没有血迹渗透纱布漏下,他也没有去异次元,也没有死。

依旧是去一侧窗口的通风处吃早餐,安琪儿走过来,告知他自己察觉到了巨大的异样。

沃尔夫冈也察觉到了,即使是梦境,直到被贝利亚带入黑暗的前一秒,他都留有意识。他自然没办法予安琪儿一个合理的解释,因为这只是一个梦。

但之所以是梦,他越发可以感受到这本魔典对他的干涉力,而最好的办法,也是他尽自己所能可以做到的方法,沃尔夫冈似乎知道该怎么做了。

这是一个日久天长……不得已而为之……又疯狂的方法。

魔力经过魔典聚集,施法的瞬间贝利亚随着清脆的响指声显形。他浮在沃尔夫冈身后,沃尔夫冈低头看着书。他便将手伸了过去。

沃尔夫冈抬起拳头,回应似得,在他硕大的手心中轻然一碰。

“知道了。”

知道了你想做什么了。

沃尔夫冈叹了口气。

“可别给我找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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