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解AU。


伊雷纳尔x白鸟辰也。




白鸟辰也在安全区的阳台上缩了一夜,凌晨醒来,他感觉脊背酸涩无比,伊雷纳尔早已不见身影。白鸟无心关心他的死活,他只觉得自己似乎有点落枕的感觉,难受得很,外加夜风呼啸,这研究所的气味本就不敢恭维,白鸟开始慢慢感觉到了自己情绪的存在,那就是愠怒。


站起来理了理略肥大的外套,白鸟抬指拉上口罩,一个回头的功夫就看见了伊雷纳尔这个跟屁虫,这家伙果然没有走远,他不会这样轻易的放过白鸟辰也这个八百年未见的强敌。此时的他正在研究手中蓝色的菌类,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摘来的,罕见的是他没有咬一口尝一尝。


“哟,白鸟。”伊雷纳尔抹了把嘴角,他抬眸瞟了一眼睡醒的白鸟,嘴角有了笑意。“昨天那难产的白色傻大个,我杀了。”


“嗯。”白鸟点点头,他揉着后颈没有了过多的表示。抓起枪刃,绕开伊雷纳尔走向生物区的通道。


伊雷纳尔扔了蘑菇,挎起双刀安稳的跟在了白鸟辰也身后,三天以来,这已经成了他的习惯。“你就不问问那家伙怎么被我杀死的??”


眼前这个存在,突兀的出现在这个研究所内,没有记忆,没有痛感,没有情绪,不知道如何害怕,就像一根木头。白鸟的双眸像一滩死水,再深究也不会有其他多余的东西,现在的他只有一样制胜法宝,那就是出去,以及求生本能。


“怎么死的。”白鸟毫无兴趣。


“他的脑袋有两个蘑菇。”伊雷纳尔依旧兴致盎然,他相当自豪的炫耀着情报。“别看那混蛋昨天难缠得要死,只要一拔下脑袋上的蘑菇,立马乖乖任宰。”


“哦。”揉弄一番后颈白鸟感觉好了很多,他稍微提了提性质,侧眸看了一眼伊雷纳尔。这个可怜的实验体这辈子只有一身衣服,简陋的黑色背心,上面印有研究所的标志,锁骨上有丑陋的编号刺青,裸露的小臂上肌肉匀称,其上是灰尘与不知哪个可怜家伙的脏血。“充其量……就是个玩具。”


伊雷纳尔感觉到眼角一跳,自从认识了白鸟辰也,每天都能被他不知好歹的话戳中怒点。他的确很强,但伊雷纳尔认为打败他也只是时间问题。白鸟辰也能不能活着出去,他不知道,但对于这个人,真正可怕的并不是求生欲,而是他没有记忆,不知道恐惧为何物。


这个楼层的天花板质量出奇的差,伊雷纳尔正想发作,脆弱的天花板又是一阵不合时宜的怪叫,掉了几块墙皮后,白鸟辰也停下了脚步,向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白鸟辰也看着天花板,其上裂缝无数,但只要仔细一看,这层天花板的厚度比任何一层都要结实,造成它屡屡坚持不住的情况应该没那么简单。白鸟辰也在思考,自从醒来他对自己的身世到没有多少兴趣,本能告诉他这些都是不美好的回忆,比起思考自己是谁,干什么的,还不如好好会会这些恶心的家伙,让伊雷纳尔闭嘴。


白鸟辰也一个跨步,他端起枪刃,结结实实的向裂缝处开了一枪,动乱的声音猛烈了一下,数秒后,从裂缝处渗出了蓝色的液体。


“嗯。”丝毫不感到意外的白鸟辰也目光随着液体的滴落努了努嘴角。如果你醒自一个让你感觉到无比陌生的环境,并不知身世,你会变得比任何一位都要敏锐,因为你根本没有思考其他杂物的资本,你只剩下了对这个世界的观察。


天花板于白鸟辰也的身后崩塌,他不慌不忙的抬指戴上兜帽,回眸幽幽的看了伊雷纳尔一眼,在逆光中,伊雷纳尔看到了一双自黑暗中迸发出杀意的双眸,无比浓烈,但并不锐利。他没睡好,黑眼圈很严重,有些病态和疲惫。他挥动武器的动作没有灵魂。伊雷纳尔经常会被当做物件被人称呼,他自认为自己并不完全属于人类,但一个没有灵魂的人又算什么,或许已经不再是属于怪物的范畴了。


“是失败品吗?”白鸟踹开子弹壳,顺势一脚踩上已死怪物的脚趾。


“失败品都会被“清道夫”清理掉。”伊雷纳尔跨上怪物的尸体,他垂眸注视着那只已经失去光泽唯一的眼睛,手起刀落。“只有拿到证物,才能换取更多的食物,才能活下去。”


白鸟辰也看着伊雷纳尔熟练地把面前怪物的眼球刨出,抹了把侧颊,捧在手中,湖蓝色的血液顺着指缝淌向手肘,这个场景有些让人倒胃,白鸟看了一眼,移开了目光。“清道夫?”


“清理弱者的职业。”伊雷纳尔轻笑一声,他掂了掂手中的眼球,对于战利品颇为满意,如此以来,他可以不再发愁这个月的口粮了,如果运气好,白鸟也可以跟着他混得不错,至少可以填饱肚子。“这里空间有限,无用的弱者需要给强者腾地方,不然……”


伊雷纳尔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尴尬的是白鸟并没有理会他的动作。


“那,清理清道夫的职业呢?”


“哈?”伊雷纳尔的笑容僵了一下。


“这样以来,只有你们清理别人的份,你们之中的弱者也可以浑水摸鱼吧。”


伊雷纳尔就地一坐,他将眼珠随手一放,一刀戳进去固定在身边,他坐在高处与白鸟辰也对视,这个人的思维与这里的生物不同,总是在无时无刻的触及他从未思考过的领域,他挠了挠后脑勺,思考着该如何给白鸟辰也解释这个问题。


“有过,”伊雷纳尔一手搭着膝盖上,抹了抹鼻子“我听有小杂碎聊天时提到过。”


“很久之前有过清理清道夫的角色,是从楼顶下来的,与这里的主人是直属的关系。”


“当然,这和我没关系,我与其他清道夫不一样,”伊雷纳尔咧嘴一笑,露出了虎牙:“我很强。”


白鸟辰也没说话,他的目光忽闪一下,自伊雷纳尔的脸上挪开,缓缓地,绕开了多有阻碍物,直直的抛向回廊的拐角处。


那里静静地立着一个人影,他已经安静的站了好久,十分绅士的选择不打扰二人的谈话,白鸟辰也不再搭腔与伊雷纳尔毫无营养的谈话后,人影抱臂靠墙的动作有了动作,他抓起一旁的武器,走进回廊的阴影里。


“喂,你在看什么?”伊雷纳尔注意到了白鸟辰也的目光,他大大咧咧的向后一瞥,随后如惊雷一般的反应,抽开一旁的长刀一个翻身撤回白鸟辰也的身边。


在这里,人形的家伙才是最可怕的存在。


“是清道夫吗?”白鸟辰也没什么波动,淡淡的问道。


“……不是。”伊雷纳尔皱了皱眉头:“清道夫里没有人形实验体。”


“那就不是实验体了。”白鸟辰也上前一步,他现在还不知道恐惧是什么感觉,麻木让他看起来相当强大,他跨上怪物的尸体,顺势抬脚将眼球踢给身后的伊雷纳尔,直觉告诉二人,这个人是比清道夫更麻烦的存在。白鸟无所谓,他大大方方的站在制高点上,注视着突然出现的第三人慢慢的走出了阴影处。


渐入光明的存在让白鸟辰也身形僵了一下,他的认知在触及到这张人脸时有一股奇妙的感觉,却不强烈。这个长发的男人怀着一本奇怪的典籍,他的眼神和白鸟一模一样,麻木且没有波澜,一潭死水中是对于疼痛与感情的无知,疲惫且带着病变般的杀意,此般浓烈,但毫无锐意。


男人站在巨大的怪物尸体前,也在白鸟辰也面前,沉默了数秒,向他摆了摆手。


“不是你。”


“谁?”白鸟目光一沉。


“你身后的人。”


“那个无证清道夫,让我清理一下。”


男人张开手,奇怪的典籍猛地打开,伴随着猩红的斗气漂浮于手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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